《城市梦》 观后感

 

国庆长假天公不作美,连续几天都下雨,晚上地面都是湿的,没办法进行户外运动,只好看电影了。今天带来的是一部国产纪录片——《城市梦》。

 

 

 

影片的背景是2014年武汉城市在申请创建全国文明城市时,因为要打造“珠宝一条街”,沿路的小贩都需要清楚,所以城管需要对非法占道的行为进行打击和处理。

 

片中围绕着一支城管支队和小摊贩王天成一家由冲突不断到和好的故事展开。

 

王天成出身是河南农民,儿子在村里工厂工作时操作失误,右手掌被机器轧到而变残废,当时的法律不健全,社保只赔了两万多,只够结婚用。他们在村里的地不大,屋子也十分破旧,无法维持生计。于是在孙女出世后,他们一家去了武汉谋生。

在武汉,他们有一个报亭,该报亭应该是当年武汉市因为他们是特困户且是残疾人家庭而给他们的(这并没有去求证,只是自己推测的),而他们这十四年将旧报亭非法外扩改造成摊位卖日用品和水果,占道经营。

两位老人都患有疾病,每天都需要吃药;孙女上初二,补习班的费用也不菲。因此其实可以理解,一家人为何固执地不愿搬走。

 

城管支队实在是拿这家人没办法,一旦去开通知或者想量尺寸,就会马上被撕毁纸张或者阻拦,有时候甚至闹事来吸引人群来观望。

 

这也是很多城管在管理时遇到的通病,总会有一些不愿配合的情况。有一些城管可能是本来就是临时工,或者是突然情绪上来了,就会有一些负面新闻出现,这纪录片拍摄的原因之一也在于此,展现城管工作的日常。

 

在摄像头下记录的,当然会表现得相当文明,并非是指他们是在演戏,我相信他们平常也会是那样。这可以看出城管工作的不易。就像有位工作人员所说的:“他们(指流动商贩)是生活的弱者,我们是工作的弱者”。

 

农民工进城,可能一开始他们还会觉得自己的家还在乡村,但是过了很多年后,他们都会觉得自己是城里人,不愿意再回去了。更何况孩子一辈早已融入城市,不可能再回去了。

 

故事的转折点在于他们一家认识到拆除是势在必行的,而孙女还得上学,一旦违反规定,他们以后连营生的方式也没有了,所以父亲开始缓和,并感受到城管工作人员对他们家庭的关心和温暖。

 

 

纪录片嘛,还是蛮真实的。顺带内心有一些想法

 

占道经营其实是原始交换方式的延续,这是周边的人互通有无,摆摊的可以赚钱,在这买的能够便宜一些。然而随着城市的发展,这种方式的弊端也会越来越明显。

一个是对进店经营的商铺不公,这些商家给了租金,所以卖的东西需要贵一些,才能够填补这个成本;二来是质量得不到保障,一旦出事了,买主一般只能自认倒霉,不可能像在商店购买一样有机会退换货。

所以创建文明城市时把非法占道经营情况作为一个扣分项,是可以理解的。

更加上村里人行道本来就很窄,沿街的商铺稍微往外扩,连行人都得走在机动车道上,更不用说骑自行车了,因此我也会有点不太爽。

但是,我其实也有一定不确定的,就是外国也有类似的情况,开着车在某个地方卖东西,但似乎也不是每天去,应该是一种废物利用的,当然我也不是很了解了,但感觉不至于乱象频生。

然而这次疫情也让我有点无语,就是突然间又开放了,一些城市需要规范管理,有些则不再严厉打击。有一些可以理解,就是比如饭店什么的,因为限制聚集,空间不足,需要外扩才能满足食客的需要;不过有些确实是鼓励市民出来摆摊,并突然宣传为地摊经济。。。网上还说月赚几万,大有吹风会的感觉,就让我非常非常无语了。

 

顺带多扯一点,在创建全国文明城市的时候,会有很多面子工程应用而生。就拿我家附近的情况说吧,就因为这个事情,我们区里要求一村公园(即每个村里都要打造一个公园,如果之前没有的,就需要新建一个),之前我会认为很没有必要,在浪费钱,然而我现在想了想,其实这种娱乐健身的设施,是不会说浪费的,这跟文化有点类似,如果不建,就根本不会有需求。建了之后,可以看到附近的生活也变得多彩起来。到了晚上,会有人群在跳广场舞、(疫情期间倒是基本看不到了,到六七月开始倒是慢慢有人气了)。也有一些我一直觉得很没必要的,便是翻新延边的旧建筑,以及给商铺都贴上相同款式的招牌。这也太单调了吧?想起了一个话题,即城市缺少建筑美。中国城市的发展很少会考虑美感,往往千篇一律,这段话自然是出自建筑学家了,对于一般的人而言,其实不同的城市之间还是会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景点会不一样,然而,仔细一想,还是挺千篇一律的,建筑很多都没什么特色。

 

另外一个是关于城市化的。城市化的进程让很多村落都衰落败破,就像纪录片所纪录的,举家去城市谋生的,基本都不会再回去。即使他们还有地,但是家也住不了了,农村的老年化越来越严重,人口也越来越少,这种差距,真的很难缩小。另外很担心的一点是,城市人口的不断增长,终归会饱和,饱和之后多余的劳动力就要面临选择——离开还是继续勉强努力生存,这个问题挺现实的,然而就如北京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很可能以后各大城市都需要面临这样的事情。底层的人民往往是最容易被牺牲的,而他们能够做出的选择也是最少的。